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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葡萄常”,是以制作工艺品玻璃葡萄而名满天下的手工艺家族的称谓。“葡萄常”原来制作的工艺摆件为泥陶制品。
“葡萄常”鼻祖韩其哈日布,又名常在,当时针对用泥陶制作葡萄球不透明、肉质感差的缺陷,选用玻璃进行制作,把玻璃料烧化,然后用吹管吹成一颗颗葡萄珠,退火后再把它们连结成串,最后配上枝叶,喷上白霜制作而成。
手艺传奇
韩其哈日布,后名常在,蒙古族正蓝旗人,
葡萄常创始人韩其哈日布(后改名常在)
葡萄常创始人韩其哈日布(后改名常在)
母亲名叫富贵。
韩其哈日布与母亲相依为命,居住在北京南城花市一带。韩母富贵心灵手巧,总是喜欢做点小手工。闲来无事时,就用泥土为原料,做个泥人、小动物或是花草之类的玩意。
韩其哈日布继承了母亲的手艺,其泥陶制作以果品为主,尤以葡萄见长的工艺摆件,当时针对用泥陶制作葡萄球不透明、肉质感差的情况,选用玻璃进行制作,把玻璃料烧化,然后用吹管吹成一颗颗葡萄珠,退火后再把它们连结成串,最后配上枝叶,喷上白霜制作而成。特别是经慈禧太后褒奖后,“葡萄常”名满天下。
做泥“葡萄”
“葡萄常”的百年历史鲜为人知,引人深思。中国近现代历史的风云人物中,有好几位与“葡萄常”有不解之缘。在某种意义上讲,当年没有慈禧的提携,或许就没有百年历史的“葡萄常”。“老佛爷”让韩其哈日布从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成为京城人人羡慕的“天义常”的掌门人。特别是居住在花市大街的手艺人,谁不说韩其哈日布是哪辈子烧了高香,让这天大的好事落在了他的头上。
韩其哈日布继承了母亲富贵的遗传基因,从小就喜欢和泥。富贵做得最多的,也是最拿手的是制作泥葡萄。她钟情于葡萄,是因为她心里清楚,葡萄是十分珍稀的水果,当时只有王公大臣才能够吃得到。寻常百姓人家,只有看看的份,哪有吃的福分呢!那么,泥做的葡萄会不会受关注,会不会卖个好价钱呢?富贵决心试一试。她先将泥丸揉捏成葡萄珠,然后找了一些细蔑儿,把葡萄珠穿成串,就像刚刚摘下来一串一串的葡萄。泥土的颜色和葡萄还相差甚远,韩其哈日布又到染铺买了些染料,给泥葡萄涂上红的、紫的颜色,就有了一点真葡萄的模样和韵味。韩其哈日布拿着这些泥葡萄到了花市大街,这泥葡萄在世面上一出现,没有半天工夫,都卖没了。韩其哈日布回到家里,将卖泥葡萄得来的钱放到了母亲面前。富贵十分激动,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儿,往后咱娘俩就做这个了。
玻璃“葡萄”
韩其哈日布做活从不满足,总是精益求精。他到料器行看过料器师傅做的活,发现料器行出的玩意真不错,玲珑晶莹,透着珠光宝气,流光溢彩,比起泥捏的玩意,价钱要高上好多。于是,韩其哈日布有事没事就往料器行里跑,帮人家干活,看人家是怎么做珠子活儿的。韩其哈日布聪明,悟性好,一来二去,他就看出了门道。光看不练不成,回到家里他将自己的想法和母亲一说,母亲二话没说,掏出做泥娃娃、泥葡萄挣来的钱,让韩其哈日布去买制作料器的工具和原料。
韩其哈日布迷上了烧制玻璃的工艺。他买来烧玻璃用的原料、石蜡、颜料和坛坛罐罐等材料,在本来就十分狭窄的院子里盘了一个能够烧煤的炉灶,灶台上架上一顶石英坩埚,几根四五尺长,食指粗细的熟铁管子,一头套上了胶皮,他又请木匠给特制了一把带有两个长臂的大椅子,这个制作玻璃葡萄的作坊就建成了。韩其哈日布烧制料器珠子,他的初衷不过是为泥娃娃、泥老虎和泥狮子配置可以传神的眼睛。相信他最初吹制的玻璃制品,应当是眼珠子。不管是娃娃的,还是动物的,瞳仁的颜色很难控制,是黑色透着绿光,还是黄色透着黑光,眼神的制作是难以琢磨的,他需要一种灵动,一种折射心灵的波动,是含情脉脉,是暗送秋波,是激动、愤怒、兴奋都在这瞳仁中有所体现。而制作葡萄珠,要比制作眼珠要容易得多,简单得多。富贵又是钟情于葡萄的制作,韩其哈日布在研制玻璃眼珠的同时,便也吹出了一颗颗葡萄珠。或许是无心栽柳柳成荫,有别于传统料器,又同属于料器行当的玻璃葡萄,就这样问世了。
一开始的料器葡萄是实心,拿在手上掂掂,与真葡萄相比,感觉太沉。韩其哈日布想,做成空心葡萄不就减轻重量了吗?他将一根金属管粘上烧到火候的玻璃溶液,鼓起腮帮子吹了一口气,就像儿时用苇子管吹起的肥皂泡,让人看着泡泡的变化,内心产生一股说不出的愉悦,这时的韩其哈日布将玻璃溶液吹成了空心的葡萄珠。
点灰成“霜”
富贵是虔诚的佛教徒,家中供着佛龛,每天少不了早晚三炷香。那是一个平常的日子,富贵一大早就起来,拿着儿子吹制出来的玻璃珠,端详着,琢磨着,对比着,这个葡萄与真葡萄已经很像了,但还不是一模一样,那么它的不同之处在哪呢?这时东方的太阳慢慢升起来了,一缕阳光跳进了矮小的房间,给富贵手上的葡萄带来了一点亮色。在做饭之前,富贵的功课就是要在佛龛前给观音菩萨像前烧一柱香。她匆忙站起身,来到供桌前,手里还拿着一串刚刚串好的葡萄,就在用火镰将香点燃,双手合十的时候,手中的那串葡萄掉在了香炉里。当她站起身来,再看那一串掉在香炉里的葡萄时,葡萄变得水灵灵的、鲜活鲜活的,那葡萄表层粘上香灰,就像是经过雨露后的一层薄霜。她连忙招呼韩其哈日布过来,韩其哈日布拿过那一串葡萄仔细端详,不禁眼前一亮。紫红色的葡萄上轻覆一层清淡的白霜,犹如点睛之笔,如同上天赋予了玻璃葡萄以神韵,让人感到它就是天然生就的。
玻璃葡萄的那层轻霜,当年让多少人琢磨不透?就凭这一手绝活,葡萄常在有了百年的辉煌。“只要功夫深,铁杵磨成针”,瓜熟蒂落,水到渠成。也可以说,富贵和韩其哈日布的执着精神感动了神灵,得到了神助,而悟到了鬼斧神工之妙诀。
那时的花市大街自正月起,凡初四、十四、二十四日皆有集市。在北京的方言土语里,一直都把花市说成“花儿市”。当韩其哈日布将制作的软枝料器葡萄拿到花市大街亮相时,顿时让料器行的掌作们看呆了。
慈禧欣赏
故事说到这里,读者或许要问,韩其哈日布就这么个普通出身,一个花市大街的手艺人,怎么可能和西太后“老佛爷”搭上关系,得到主宰天下“主子”的青睐呢?据1935年的《旧京文物略》记载:花市的“各街市花庄及住家营花业者,约在一千家以上”。那么,年节前夕,朝廷派人到花市征集工艺品,韩其哈日布的玻璃葡萄进入宫廷,进入慈禧的视野之中,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。北京灯节时的天气一般很冷,在冰天雪地里能看到水灵灵的葡萄,确实能够给人惊喜或者是出乎意外的愉悦。至于慈禧见到这个巧夺天工的人造葡萄,惊叹之余,询问一下这个人造葡萄的来历乃至发一番议论,派人送一块“天义常”的匾额,用以体现朝廷和她本人的怀柔政策也是情理之中。
由此看来,韩其哈日布改名常在,起源在慈禧所赐“天义常”的匾额。民间俗语有“富贵常在”之说,当慈禧得知韩其哈日布的母亲名叫“富贵”时,慈禧感叹:“好啊,富贵常在!”这样一来,母亲名富贵,儿子为常在;娘俩名字合在一起乃“富贵常在”,是吉祥话。正因为老佛爷有“富贵常在”的话,韩其哈日布感其恩典,改名为常在。
韩其哈日布得到老佛爷的恩典,特意赶制一套以“千秋万代”为主题的葫芦进献到紫禁城中。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,慈禧是欣赏“葡萄常”的,她的这个举措明显带有扶植和支持手工业者的色彩。慈禧为了巩固大清王朝,抚慰民间的手艺人,赐一块匾给优秀的手艺人也是在情理之中。据说故宫博物院至今还保存着葡萄常亲手制作的“子孙万代”葫芦等艺术品。
“天义常”的招牌,是不是金质的匾我们无法考证。但是可以肯定,当年那就是金字招牌,让韩其哈日布在花市这条街上风光无限。“葡萄常”的字号从此代替了韩其哈日布,常在的名气在四九城越来越响亮。这没花一分银子的广告带给这娘俩滚滚财源,真的成就了这娘俩的“富贵常在”。
工艺介绍
原材料: 玻璃
使用工具:镊子、剪子。因“葡萄常”是纯手工工艺,所以对工具的要求不高。
工艺流程:(具体制作共分为11道工序)
1.砌炉灶:灶上放耐火缸锅(溶化玻璃用的器具)。现将过去烧煤的炉灶改为煤气炉灶。
2.装料:将碎玻璃加上碱面、硼砂,放进缸锅内。
3.烧火:温度要达到1500℃,烧到玻璃化成水、不起泡泡为止。
4.蘸火吹制。用特制的铁管(或玻璃管)一端蘸玻璃水,另一端用嘴吹。蘸多少玻璃水,吹制多大,要根据葡萄的大小而决定,这是手工艺技术的一道难关。吹制成玻璃珠的模样,放在一边,等待上色。
5.制作葡萄梗。将手纸卷在细铁丝上,并插在吹制好的葡萄珠上的小孔里。
6.制作葡萄叶和须子。葡萄叶子是用宣纸放在模子里压制而成,须子是用纸绳作的。
7.调色。这也是一道技术难关。调色用的颜料,不仅有黄、绿、兰、白等颜色,还要外加白糖、水胶、淀粉、酒。这几种配料各有各的用途,主要起到粘合与不掉色的作用。
8.上色。将调好的颜色,根据葡萄珠、梗、叶、须所需要的颜色,往上涂色。特别是葡萄珠,需要上三遍颜色才能达到要求。
9.涂蜡。当上色后,晾干,再往葡萄珠蘸上一层薄薄的蜡。好似蘸糖葫芦似的,这层蜡的薄厚度也是技术活。
10.上“霜”。这是制作葡萄珠的最后一道难关,也是“葡萄常”的绝技。这绝招就在“上霜”上,上过霜的葡萄远处一看,好似刚从葡萄架上摘下来的一样,水灵灵的。这霜的配方是常家自制的。
11.攒活(组装)。将零散的葡萄珠、叶、梗子、须子攒成一串串的各种型状的葡萄即成工艺品。
简介
“葡萄常”,是以制作工艺品玻璃葡萄而名满天下的手工艺家族的称谓。“葡萄常”原来制作的工艺摆件为泥陶制品。
“葡萄常”本不姓常。该家族是蒙古族纽古禄氏,因与满清皇帝联姻,随清入关,居住在崇文门附近。后家境逐渐衰落,到光绪年间卖掉祖屋,流落到花市一带。为了生存,学会了泥陶制作以果品为主,尤以葡萄见长的工艺摆件,
1894年阴历10月,光绪皇帝在颐和园为慈禧做六十大寿,慈禧到颐和园大戏楼准备看戏时,突然发现有一株葡萄,果实累累,晶莹剔透。阴历l 0月,北京已进入冬季,慈禧见到这么鲜灵的葡萄,不禁赏心悦目,馋涎欲滴。传旨采摘食用。太监忙回禀:“那是假的”。慈禧非常惊讶,问为何人所做。经查得知是韩其哈日布及其妻所做。慈禧大喜,赏韩其哈日布妻为“常在”,并赐匾“天仪常"。为感恩,韩其哈日布改名常在,家人改常姓。“葡萄常"一时名噪京城。1915年,常家的玻璃葡萄在巴拿马国际博览会上获得一等奖,扬名海内外,“葡萄”远销英德等二十多个国家。
绝技传女
由于历史原因,常家的家规也与别家不同,绝技只传女不传男。为了家计,第三代“葡萄常”为了绝技不外传,常家姑侄五位妇女矢志不嫁,后为毛泽东主席称为“葡萄常五处女”。但是,由于受当时社会动荡的影响,许多珍贵的资料或被毁或被烧,在加之时代的变迁,“葡萄常五处女”中的四位相继去世。由于父母早逝,由五处女抚养长大的三个男孩。供他们上学后都各自参加了工作,没有传承她们技术。从文革到78年“葡萄常”已经不见了踪影,在人们的脑海里一度曾经盛极一时的民间艺术似乎就此失传了。 粉碎“四人帮”后,有关部门欲恢复“葡萄常”时,常家传人中只有常玉龄这惟一常氏传人,而且是70古稀老人了。
1978年,常玉龄老人不顾年老体弱,从垒灶、吹珠到上霜,
都亲自动手,并把家传绝技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常弘、常燕姐妹二人。 据姐姐常弘介绍,她和妹妹自小与常桂福和常玉龄一起生活,并经由常玉龄老人言传,已经基本掌握了这门家传绝技。但是在姐妹俩长大成人后,由于她们有着各自的工作单位,所以制作“葡萄常”的作品一直没有得以实现。2004年一次偶然机会,她们看到一传媒介绍说已经失传多年的“葡萄常”还有其他传人,于是姐俩找到了北京民间文艺家协会秘书长于志海,表示作为“葡萄常”的第五代传人,她们要恢复这一200多年的传统技艺。于是,常弘、常燕姐妹二人从找原材料入手,经过熔料、溜条、加色、吹捏、成形等多道工序,经过3个多月的试制,在2004年制作出第一件1米见方的葡萄盆景。为了确保制作出的作品能够代表“葡萄常”的家传技术,姐俩多方打听,寻找到了“葡萄常”曾经唯一一次将这一技术传送给外姓徒弟的李淑惠,并请她来认定。当时年已经70多岁的老人第一眼看见了摆在她面前的“葡萄”时,大吃一惊。同年,常弘、常燕姐妹的作品参加了在中华世纪坛举办的建国55周年民间艺术展,使这一民间绝技重现于世。 常弘告诉我们,“葡萄常”制作的葡萄等制品都系玻璃为原材料,与料器制作虽同属玻璃制品,但制作方法大不相同。料器葡萄是用有色的玻璃制作出实心葡萄珠,非常厚实、沉重。“葡萄常”制作的葡萄首先要用一根金属管粘上烧到火候的玻璃溶液,吹成葡萄珠,是空心的,然后经过贯活、蘸青、攒活、揉霜等一系列工艺流程才制出成品。这些葡萄珠有的是紫色,有的是绿色,有的绿中透紫,并且都蒙上了一层白霜,显得晶莹逼真,引人垂涎。
据常弘介绍,“葡萄常”不仅恢复了生产,而且改进了工艺,增加了新品种。但是,她们虽有志于绝技的恢复与挖掘并创新,但是目前资金匮乏,只能在业余时间制作出有代表性的葡萄。而恢复一些传统的产品,如葫芦、水果等,以及新产品研发和推广都难以涉及。但她坚信,祖辈们用汗水和心血创造出来的这枝艺术之花,不会再凋零于我们这一代。现在,北京民间文艺家协会对我们这项技艺给予了高度的重视,所以“葡萄常”的再生也必将会再次成为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精品。